小狗不能看。

门牌3172421267扩扩我别逼我跪下来求你。

蝴蝶

这里的天空总是昏沉不带色彩,黑压压的好似就要坠下来一般,从背阴面的窗户向外看时,觉得那应该是午夜。

Rose从椅子上爬下来,她年纪太小,无人经管导致她的成长发育要比同龄人来的更差一些,仅仅的温饱是不足够的。

但是谁都没有在意。

这里的风景单一且死板,当她想要去看些什么的时候,却只能见到一些高耸的树木和一些破旧的木屋。

至于乌鸦,她翻着眼睛想了想——至于乌鸦,她以为那是自己饿极了所产生的幻觉,直至发觉自己能够听到一些来自遥远的,无边际的声音。

许是这里的气氛一直如此,当她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怎样的惊讶,那份淡漠与冷静本不应出现在年纪这样小的女孩身上。

她甚至丧失了专属于孩子们的天性——她并不顽皮,她总是很安静的坐在那张小椅子上,经年累月的腐蚀使得椅子发出一些干涩的晃动声,她的声音发生变化,沾满灰尘的空气在她的嗓子里刮起了一场狂风,她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,你是否,能够听到我?

死寂的空间摁压着她的胃部,发觉到头脑发昏的时候她才从椅子上站起来,她已经长大了,已经能够轻松的从这张椅子上自己站起来了。

搅拌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肉,煮一些汤吧,尽管已经没有洋葱了。

她听到脚步声从门板外响起,心也不自觉地提起来。

她没有转过头,背着身听见了一声哀伤又疲惫的叹息。

我们好久不见了,不是吗?

她垂着眼睛,手上仍在做着机械运动,一圈又一圈地搅拌着,闻到了一些腥臭恶心的烂肉味道,盈盈绕绕地在她的鼻息间,正如身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死亡的气息。

那并不好闻,就像一棵烂了根的树。

隔着手套将餐食端上饭桌,两个几乎就要沦落为陌生的人这才得以对视,同样黯淡无光的眼睛,对方却比自己多了一份看起来相当可怖的执着。

她的降生,她的存在,她的生命。

她很想问一问对方是否对自己仍残留一些荒诞可笑的爱,正如那颗溺死的月亮,你是否也曾短暂地,迫切地爱过我呢。

未被诉诸于口的话语就这样卡在她的喉间,逼得她下咽困难,可是她饥肠辘辘,在与自己长久的争斗中听到了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。

她闭上眼睛,从始至终都感觉到酸痛,再无其他。

Rose的衣柜和她一样单调无趣,沉郁的黑色是唯一的色调,这栋房子扼杀了所有鲜活的事物,连同她一起。

换上另一条相差无多的裙子时,她竟感到片刻的恍然,有无数只蝴蝶飞进了她的胃里,强烈的胃酸正在将它们腐蚀消化,五脏六腑被横冲直撞仓皇逃窜的蝴蝶挠得鲜血淋漓,肺部沾染了一些残留的的粉末,这使她痛苦不堪,止不住地呛咳令她不得不弯下腰,以一种匍匐的姿态抵住自己的小腹,没有拉紧拉链的裙子从背后滑落下来,裸露出大片惨白的皮肤。

咳嗽引来了一场大雨,嗓子仍是干痒疼痛,她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,仿若就要窒息。腐坏的肉的味道涌上她的舌根,随着一声雷响,她咳出一口腥烂的血味。

她的后脑勺一阵颤动,恐惧所产生的麻意从她的脊髓处泛起,弓起身子,混着一口血。

她吐出了一只奄奄一息的,仍在振动着翅膀的蝴蝶。

评论

热度(20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